你说你什么都没有,所以不害怕失去,而失去对于你而言都是一种拥有,干什么或不干什么都是错误,裹胁你的全是虚无,你已经没有了心,可是你却不知道缘由。
迎面走来一个穿花衣的长者,他的装扮举止引起了周围的轩然大波,他明明向着你走来,而你却视若无睹,对于你的无视,他似乎早已明了于心,并不在意,走近,小小拍了你一下,你终于抬眼看着他的脸庞,像是研究着名玩古画,那么认真,他倾的附到你耳边说了什么,你脸上即刻现出了犹豫的表情,倏尔,像是被下了魔咒,眼神变得坚定,在长者的注视下,你走向了前方那束光,带着多出的一把钥匙。
走进光里,眼前一片漆黑,你听到忙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男女声,你辨别出此地并非人烟稀少,拿着钥匙的你开始有些怯懦,对当初的决定有些动摇,稍作调整,你还是坚定信念,因为你要改变现状。
突然亮了,全世界都亮了,可是你却发现眼前什么都没有,怎么什么都没有了,那些男女呢,那些忙乱的脚步声呢。
趁着光亮,你寻找着,努力的寻找着,迅速的,遍地的,你的唯一信念就是找到它,快点找到它,你要重生,可就在你转过身的那一瞬间,身后慢慢显现了你要的东西,闪闪发光的,可是来不及了,世界又黑了,忙乱的脚步声,嘈杂的男女声又响起了,他们在说着什么……
来啊,来啊,来这里啊,我就在你的后面啊,转过身来啊,凭着你的感觉走过来,不要东张西望,不要犹豫,不要偏信,走快点,快点来,我等着你呢。
这是什么声音,这么柔美,这么让人信服,这么想跟着他的指挥走去,是来自天际,还是来自梦里。
就在你转身之际,你的正前方亮了,一个带锁的宝盒立在那里,宝盒中的物件金碧辉煌,照在光亮中的它充满了诱惑力,你看了看手中的钥匙,心想应该就是它了,你走了过去,用手中的钥匙轻轻的捅进去,突然,一把刀横空出现,迅速捅进了你的胸膛,汩汩血液流了出来。
光亮灭了,那把刀子也不见了,世界又黑了。
这个世界里,你感觉不到痛,可是看得到自己的血液泉涌而出,从忙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男女声中,你还是能清晰听到那个呼唤的声音萦绕在脑际,一遍一遍的说着,来我这里,不要,不要,不要走过去。
捂着伤口,你摸着黑继续前进,你迫切祈求找到它,脑中一个意念飘过,那就相信那个声音吧。
此刻,又一束光亮起,又一个带锁的宝盒出现了,看看自己的伤口,看看血流成的河,再看看手中的钥匙,你迟疑了,但你还是走向了它,因为你想起了长者对你说的话,你走过去,嘴里念念叨叨的,像是祷告什么。
可你走的那么踌躇,近在咫尺,你开始怀疑眼前看见的,思来想去,最后你还是将钥匙伸向了锁眼,打开了它,一根大棒朝你打来,还来不及躲避,你的头已经破了。
算了,算了,不会找到了,你已经伤痕累累,你的血就快流完了,就这样感受不到痛的默默的结束吧,在这里,就在这里,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,你努力了,够了,生命的光辉已经闪耀了你,闪耀了你的生命。
来这里,来我这里,来啊,过来啊,还有机会呢,不要害怕,不要绝望,不要离开,我还在这里等着你呢。
你匍匐着,静静的,那些时不时亮起的宝盒,宝盒中的珍贵,手中的钥匙,沾满鲜血的钥匙,你不甘,你撑起身,转过去,朝着那束一直存在的光亮,那束光亮照着的宝盒中什么都没有,你还是毅然将钥匙伸向了它,打开了他,全世界通明, 刺伤着你,你本能的举起手挡着眼睛。
一切忙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男女声辨别瞬间消失,世界变得安静,捂眼之际,你又一次听到了那个奇异的声音,和附在你耳际说的一样,他说,去吧,去吧,真真假假、虚虚实实、黑黑白白,不要悲伤,不要彷徨,不要怠惰。
声音消失了,你发现你回到了真实的世界,没有刀伤,没有敲击伤,没有刺伤,也没有沾满鲜血的钥匙,更没有穿花衣的长者,但是,此刻,你庆幸你拥有你,没有失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