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”与“水”似乎风马牛不相及,但其实二者联系诸多,渊源久长。
早在3000多年前,“钱”有个别名:布泉。到了2000多年前的西汉,“钱”又多了个别名:货泉。“泉”字由“白、水”两字组成,故又称“白水真人”。后世文人更因“泉”较“钱”字风雅淡泊,故尤为喜欢称“钱”为“泉”。
“钱”与水通,是因为货币如泉水一样流通不息。如工资叫“薪水”,捞财叫“外水”;敛财轻松的肥缺称“有油水”,难捞外快的政府部门叫“清水”衙门;奢侈人一掷千金叫“花钱如流水”,寒门学子“杯水车薪”只能“细水长流”;销售中加工费和利润部分称为“升水”,趁混乱时机攫取不正当利益称“浑水摸鱼”;通货膨胀,称“票子化水”。
“钱”与水通,是因为“钱”聚如水,散也如水。古人曰:“无远不住,无幽不至”,“无足而走,无翼而飞”。水性的流通,总是高处向低处流,唯有流动方显其生命的魅力和活力。“钱”也一样,用起来,叫“钞票”;不用,叫“钞纸”。
“钱”性如水,水没有形状,随容器而定。因此,“杯水车薪”会捉襟见肘,富得流油才“左右逢源”。人活在世上,缺不得钱也缺不得水。缺水一天会饥渴难耐,缺钱一天亦寸步难行。
水,可饮可用,“钱”,可以买卖;水,可容可纳,“钱”,可交可换。赚钱的手段多,就如家里装了自来水,哗啦啦流;挣钱的门路少,就像沙漠里的人望穿秋水、滴水似金。
“钱”如水,人人都需要,有道是:钱虽不是万能的,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。钱可通神,水可通舟,有道是:有钱能使鬼推磨,有水能把石滴穿。
“钱”如水,社会如“海”。炒股买基金,与其说是“玩”钱,不如说是“玩”水。会玩的,走在岸边不湿鞋,跳到水里如“闲庭信步”、俯仰自如;不会玩的,靠近河边就湿鞋,跳到海里寸步难行、扑腾挣扎。
“钱”如水,能解渴,能养人。可以装口袋,可以装腰包,就是不能注入大脑;如果“脑子打了水”,就是占着金山也守不住,被人卖了还得数钞票。
“钱”与水,究竟哪个更珍贵?乍一问,肯定许多人都会反问道,这还用说吗,当然是“钱”。
且慢回答,看了下面的故事,也许你会有另外的回答:1998年以前,福建上杭人在选择黄金还是青山绿水的关口最后一致选择了前者,因为黄金嘛,代表的是无尽的财富,你总不可能让人家上杭人守着一座金山却天天啃馒头吧!但是,十多年以后,上杭人后悔了,他们看着自己家乡的青山被挖空,清澈的汀江水变成硫磺一样的东西,欲哭无泪。他们终于明白,黄金能够买来一切,包括买来世界上最贵的矿泉水,但是,却买不回青山常绿、绿水长流。他们的故乡已经被彻底毁掉了。而且,令上杭人更加悲哀的是,毁掉这一切的结果只是使得极少的一部分人拥有了巨大的财富,这一部分人的幸福是建立在对环境的毁灭之上,更是建立在剥夺了大多数上杭人的生活环境而换来的。
钱如水,水如心,心如人。但是,只要人们在挣“钱”的时候多想想:“钱”还是一种重量单位,一斤等于十两,一两等于十钱。人们常对自不量力的人说:“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。”想想生命还是论斤论两的,人生的天平就不会为“钱”所左右,向“钱”倾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