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作为北方的孩子,尤为向往水上的生活,那种悠然自得、那种闲情逸致,乘着船南来北往地穿行,可以饱览周边的风景;累了倦了,就停泊在港湾里,静静地过些舒服的日子。
有一次爸妈来桂林旅游,带着他们游漓江、乘竹筏,在船上结识了一位善良的渔夫,眼睛不大,样子胖乎乎的,我们聊的很投缘,所以渔夫相邀我们去他家做客,这才真正体验了一次船上的生活。我喜欢吃船家的鱼。那些油煎过的鱼用辣椒等配料一煮,香喷喷的,我可以吃上两大碗米饭。渔夫家人说:吃鱼吃怕了。听到这话我羡慕死了。
桂林有条非常出名的漓江,看着南来北往的船或逆水行舟或顺江而下,穿行在悠悠的江里,而我,最享受的生活就是看船过漓江。大轮船速度快,又漂亮。这轮船有两种,一种拖轮,一种载客。拖轮我们叫它火轮船,火轮船会在船顶上插杆红旗,红旗迎风飘扬,雄伟得很。上滩的时候,这火轮船后面会拴着许多船只,连成一长串,马达轰隆隆地响,屁股后面直冒浓烟。载客的那种一星期来回跑几趟,从县城到市里,往来不息,客轮很壮观,还可以爬到二层楼顶去欣赏风光。当那大客轮差不多上完白浪滩头或要下白浪滩头的时候,总会一阵“呜嘟嘟”地响,暗示着人们船要在码头上客或下客,次次如此,远远地就能听到响声。
在夏天的时候,我总是喜欢带着妻子来江边散步,专门看船家人撑船上滩,他们可谓是倾巢出动:掌舵的掌舵,撑船的撑船,吱吱嘎嘎的叫喊声响成一片。如若船中有个小孩,会走路的或不会走路的,那小孩一定会被用大布条捆绑在船舱内,身上还背个小葫芦,一动不动地站立着。显然那小孩已经习惯,不哭不闹,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们看。有时候还可以看见在江边洗衣的女子,端一个桶,手拿棒槌,来到十几米远的河边,选一块平坦的大石,使劲地捶打浸湿透的衣服,直到没有了浑水,用尽力气扭个半干,放进桶里,算是衣服洗干净了,欣赏着这情景,有时候真的就像一幅画。
目睹了船家人的生活,才知道船家人生活的艰辛。他们生存的空间其实很小,来回就在这往返的江面上漂。他们就靠着打渔和承载旅客为生。尽管生活艰难,但他们仍然乐观。休闲的日子,他们会组织起来唱唱彩调、演出桂剧,再或是进行游泳和划龙船比赛。这样的日子,是那样的质朴、那样的娴静、又是那样的多姿多彩。
很久很久之前,我的眼前总是爱浮现出这样的情景:船开动的马达声“轰隆隆”地响,船漂过好远,那水还在哗哗地拍打着岸边的石头,一层一层的波浪在我们的脚边涌起。现在长大了,也都实现了。